是寂寞世代的解药，亦或是物化人性的极致？探秘实体娃娃工厂
纪录片《伴侣机器人再起》以美国Abyss公司为拍摄对象，这家公司本来只是现任总裁马特开在自家车库的小工作室，如今变成专卖纯手工、超拟真、款式多样的实体娃娃的大公司。不过，直到他们推出人工智慧娃娃“和谐”以后，才让公司大受瞩目。过去五年来，48岁的马特一直想将人工智能与实体娃娃结合，配有可定制和可调式智能等级，售价15000英镑。https://p3.toutiaoimg.com/origin/pgc-image/57e3e2f1ef904d979762560c39643c4f?from=pc娃娃探秘如果地下一楼的娃娃是邻家女孩款，那么越往下走，则是隔壁大叔专属款，逼真程度足以让邻里误会，以为家里凭空多出了什么人。虽然光看纪录片片段已经很恐怖，但是在现场更是吓人。片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一排无头也无孔的娃娃吊在天花板的轨道上，还有一群娃娃成堆仰躺著，四仰八叉，正等着融好的硅胶填充缺失部分。员工戴文轻松地介绍道：“客户可以订制颜色和形状，”这时就有人在弹幕上说道，不久以后人将会被轻易取代？“这是我们用来做嘴巴的材料，一定要非常柔软才行，我们可不想要客户受伤。”戴文继续说，指着一堆看起来像口香糖的东西。虽说目前男性实体娃娃只有20%市场占有率，但他们认为这数字会上升，但在视频中只能看到一尊靠在墙上，垂头丧气地倚着。比较意外的是，这些男娃的买家，主要是各个年龄层段的女性。娃娃一旦从模型取出后，会悬挂48小时直到风干，然后放进水池清洗，以去除多余的残留物。手指缝和脚指缝的部份必须由手工修剪，而毛发也需要一根根手工植入。https://p3.toutiaoimg.com/origin/pgc-image/38e9c0dfef7944158990cd4bc809ef8a?from=pc
奇特的订制有些娃娃被吊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笨重。纪录片里其中一个受访对象，拥有三个实体娃娃的58岁工程师詹（化名），曾气喘吁吁地拖着重达38公斤的实体娃娃到河边散步。“硅胶比皮肉重多了。”戴文解释说：“我们有客户买了两个娃娃，为了解决重量问题，一个放楼上，一个放楼下。”此外，我们了解到，现在是有又轻又便宜的版本，但这是采取减去躯干的做法，属实不美观。还可以看到头部、头发和身体细节制作的拍摄画面，我们看到身兼铸模师和雕刻师的鲍勃在认真修正一个身体，专注度不亚于任何艺术大师。这门艺术也改变许多因病或先天原因有残缺的客户的人生，因为Abyss也制造人体假肢。“这份工作并不会让我对‘人’另眼相看。”他说，“真实的人体并不等同于这些，反之亦然。但能抛开所有禁忌，尽可能做出最逼真的产品，才是这份工作的目的。”人们追求的是真实，他们常收到非常奇特的订制要求，有人寄来已故伴侣或虚拟人物的照片，还有人寄来另一半年轻时的照片要他们订做，想要重新找回两人初识时的爱意，其实还蛮甜蜜的。https://p3.toutiaoimg.com/origin/pgc-image/ba88b89e04ee42fcb2c54d13e4422f85?from=pc
真实的马特整部纪录片的风格相当正经，但这位戴耳环的CEO 看起来却颇为“不正经”，但事实上，他已经有五个小孩，举止相当庄重，也善于行销与辩护自己的工作。马特有很深的艺术背景，他曾是一名铸模师，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在自家车库开了公司，专作模特玩偶供高端精品服饰作展示用。他因制造以假乱真的娃娃大红，却也受到女性主义者的批评，片中便访问了英国顶尖伦理学家凯瑟琳·理查德森博士，她认为像他这样的人，完全在鼓励对女性的物化，于是她成立了“反实体娃娃联盟”抵制。但马特却坚持自己并没有这种想法。“市场上有更多女人自我物化的娃娃，数量远超过我们所作的，”他说，“所以当有人跟我说，我这样是在教人把人当成物品时，我会说，完全相反，我们是把物品拟人化。”https://p3.toutiaoimg.com/origin/pgc-image/4a62aa230d904d809474e79d9fbec851?from=pc
爱与性的真意事实上，实体娃娃看起来有点脆弱，空洞的眼神带着被强押上阵的无奈，但马特他们聊起时，语气却无比温柔。我们以前只习惯人类有两种状态，死的跟活的，但现在实体娃娃处于两者之间，算是半活的。你可以透过意愿决定它的人格特质，光这些选择就有无数种。在所有的回馈中，令人吃惊的现象之一就是原来有这么多人希望他们的另一半话多一点，这也证实了他们的推测：性并非重点。有人对“和谐”进行实验，问它爱是什麼。它回答道：“爱是耐心，爱是慈爱，爱是尊重。”当然，也会有其它另类的回答，对此他们解释说还在调整硬体当中。詹在片中坚持说：“有人说世上没有爱上无生命的物件这种事，但我并不这么想，”他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可信。https://p3.toutiaoimg.com/origin/pgc-image/05b59e162a414276b50f8a0a0451e83d?from=pc
这位已婚工程师说他真正享受的是陪伴感，陪伴感已经取代原本的设定，成为他们的当务之急。许多人喜欢实体娃娃，但有越来越多人说他们买下娃娃的时候，以为它是娃娃界的劳斯莱斯，但后来它却有了自己的个性。而他们要的是回家有人等的感觉，那是可以与之共处的存在感，因为科技已经引发前所未有的寂寞瘟疫。“所以说来讽刺，虽然很多人骂我，说你干嘛要做这种生意？你会造成人际关系的崩坏！”马特：“我却从我的产品里看到背后更大的问题：人已经不知道如何和身边的人交流了。”https://p3.toutiaoimg.com/origin/pgc-image/fac427021d35448fbbe1c0ebddfb0369?from=pc
实体娃娃的未來可能马特并不打算创造一个娃娃乌托邦，让寂寞成為历史，但他相信，有了科技的帮助，实体娃娃可以带来正面效应。当主持人向他提到同行时，总会令他感到不安，因为外头有很多竞争者，也都主打突破性技术。来自美国的科技公司；早在80年代就在发展实体娃娃的日本企业；还有来自科技突飞猛进的中国工厂，都对这个领域虎视眈眈。马特说：“但目前还没看到有谁达到我们的水平，而且到头来，我们的目标与野心，是远超越实体娃娃本身的。”https://p3.toutiaoimg.com/origin/pgc-image/77be65aa019448eb9ab0dcb0f153a616?from=pc
其实，日本在这里是有所优势的，他们的社会里已经有这种“虚拟”的存在。在泛灵理论里，一切都是有生命的。所以他们有”全国善待汽车日”，而更多地方只有科学情结：我们会创造出一个东西！最后，片中的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娃娃可好也可坏，就跟这世上其他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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