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人类尚未找到能治愈艾滋病的药物或疗法,人们对艾滋病闻风丧胆,这种恐怖的病毒到底从何而来?
被冤枉的“病毒源头” 世界上首次关于艾滋病的正式记录是美国的《发病率与死亡率周刊》于1981年6月5日刊登的5例艾滋病患者的病例报告,病例报告是由美国精病预防控制中心提供的。那一年,美国出现了一种名为同性恋相关免疫缺陷症的病,当时这种病的患者都是男性同性恋。 起初,仅是在纽约出现了八名患有高度异常的考波希肉瘤和卡氏肺囊虫性肺炎的男性同性恋,这八位男性身上有大片蓝紫色的疱疹,他们称这种疱疹带有刺痛感,就如同被灼烧一样,让人十分痛苦。除此之外,肺炎也使得他们出现呼吸上的不适感,常常干咳。 后来,这种病如同传染病一般在美国蔓延,更多男性同性恋患上了这种病,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免疫力特别差。当时的医学界并不知晓这种病是什么,更不用提如何医治。 这些患了病的男性被送去肿瘤科,医生为他们做的仅有为他们切除坏死的组织或器官,但这种粗暴的医治方式自然是无效的,这群男人并没有好起来。
在医学界为这种病抓耳挠腮的时候,29岁的男性同性恋盖尔坦·杜加“挺身而出”,向医院提供了72位与他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的名单。医院跟踪后发现,这张名单上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患上了病,且与他们发生过性关系的其他男人也难逃此病的魔爪。 1982年9月,这种“怪病”有了一个新名字:获得性免疫功能丧失综合征,也就是艾滋病。再过一年,科学家发现了病因——人免疫缺陷病毒。 杜加是助力医学界破解这种病的大功臣,他的代号是“病人o”,但可怜的杜加被人们误以为是“0号病人”,也就是“病毒源头”。 杜加遭受到了可恶的舆论暴力,身患艾滋病的杜加不仅在生理上忍受着痛苦,心理上也受尽折磨。在杜加31岁那年,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位被冤枉的“病毒源头”在后来并未得到真诚的道歉或感激。
被猩猩携带的病毒感染的人类 2016年,《自然》上的一篇论文表示,八十年代美国男性同性恋身上携带的病毒是经变异的。黑猩猩等灵长类动物身上携带有猴免疫缺陷病毒,但这种病毒对它们无害,猴缺陷病毒经变异后传染至人类身上。 艾滋病出现在人类身上应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第一位艾滋病患者是来自非洲喀麥隆的猎人,当地有捕杀猩猩作为食物的习惯,而感染上艾滋病毒应是与猩猩搏斗过程中发生的血液接触有关。 这位猎人后来去到刚果谋生,把病毒带到了刚果,并把它传播开来,艾滋病患者越来越多。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经济低迷,很多人去到刚果,其中包含大量性工作者。
受联合国之恩,刚果引进一批海外青年,这批优秀的青年除了帮助刚果发展经济,也在传播病毒上“起到了很大作用”。他们把艾滋病毒带回了自己的国家。 无知面前,总有人干些昧良心的营生。卖血的海地商人便是加剧病毒传播的罪人之一,他们利用来路不明的血液赚取极高的利润,时值越南战争,海地商人把血液卖至美国,大量携带艾滋病毒的血液因此被输入到了前线士兵身上。 艾滋病毒也来到了中国,1985年,中国出现首位艾滋病毒患者,患者是一名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另外,不少血贩子穿梭在中国一些偏远的农村,很多村民因为卖血患上艾滋病,截至2018年9月,我国艾滋病患者已超过八十万。 艾滋病毒从一只黑猩猩身上跑到了全世界,给患者带来了无尽的痛苦,患者的免疫系统被一点点摧毁,他们变得弱不禁风,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发感染然后丧命。除了身体的病痛,他们也遭受了许多歧视的目光。
黑暗中的白昼 目前世界上还没有能完全治愈艾滋病的疗法,但有一种能够最大限度减少病毒数量的疗法——鸡尾酒疗法。鸡尾酒疗法是让病人把融合抑制剂、逆转录酶抑制剂、整合酶抑制剂、蛋白酶抑制剂混合服用。 1995年,一位美国翻译布朗,在德国被检测出患上艾滋病,医生为他使用了鸡尾酒疗法,但这种疗法虽然抑制了艾滋病的加重但却没有阻止白血病的到来。 布朗在患上艾滋病后的第十一年得了白血病,当时他的医生把具有CCR5基因缺陷的骨髓捐赠者的骨髓移植到了布朗身上,CCR5基因缺陷即是能够阻止艾滋病毒攻击免疫系统的一种基因突变。布朗因此成为了世界上唯一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 布朗接受骨髓移植后,体内的艾滋病毒全部消失,这是艾滋病毒唯一一次被战胜。
艾滋病毒如今仍是人类尚未战胜的敌人,但最无辜的艾滋病患者应是新生儿。目前大多数人都认为,一位患了艾滋病的女性生下的孩子也将是艾滋病患者,许多人因此感到恐慌。但我国的一项研究或多或少能减轻这种恐慌。 2005年至2009年期间,中国一批研究艾滋病的研究人员去到了云南乡村。他们对那里患有艾滋病的人做了母婴阻断研究,最后结果是由艾滋病患者生产的193个新生儿中仅有2个携带艾滋病毒,因此患有艾滋病的女性仍有较大可能生下健康的婴儿。 但是,如果女性体内病毒含量过高,胎儿会更容易被感染,且宫缩现象会造成保护胎儿的胎盘受损,进而导致胎儿被感染。 艾滋病虽是顽敌,但布朗的存在便是希望,患有艾滋病的女性也有机会拥有健康的孩子,这一切都是黑暗中的白昼,点燃我们战胜艾滋病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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