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个圈子,它藏在隐秘的角落,不张扬不炫耀,混迹在圈里的人称自己为“娃友”。 这个隐秘而小众的群体热衷于给娃娃梳妆打扮,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们的“生活起居”,还带她们外拍压马路,就像对待爱人那般无微不至。
但,在外界看来,实体娃娃的存在更多的是为了满足他们的需求——性。 实体娃娃到底是性的工具,还是人型伴侣?它是否能在情感上取代真人?它的存在,对现实伦理有没有影响?答案众说纷纭。 或许我们可以在一些故事中找到蛛丝马迹。 曾在网络上看过一篇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在广州从事实体娃娃销售的小伙,在他工作的数年里遇到过无数的客户,或者应了那句话:有销售的地方就有难缠的客人。他遇到过千奇百怪的客人,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定制需求,在他看来这群人或许可以称之为“变态”、“色情狂”。 但也遇到一些“特别”的人,他们让他看到成年人世界的孤独,也让他看到了实体娃娃存在的意义。
Andy是他的第一个客户,一个20岁的美国宅男。在经过几次咨询后便从他手中购买了一款精灵模样的实体娃娃。 收到娃娃后Andy总会通过邮件的形式分享娃娃的日常,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了解到Andy是社恐症患者——无法正常与人交谈,在面对陌生人时会产生极度的焦虑。但内心的渴望让他迈出了社交的第一步:购买实体娃娃。 再后来,看到Andy分享的娃娃日常中,不再是孤零零的娃娃,还有他自己,满脸笑容。
岗村先生或者是他遇到过最难缠的客人。 在重量方面,硅胶太重易沾灰,换TPE;在材料方面,必须出具证书证明是新材料;在毛发方面,必须要用指定的材料;在肤色方面,必须不能有一点色差.... ....甚至于2mm的眼距差也不能容下。 但这些要求背后的故事多少令人唏嘘。 岗村先生是个能力出众的人,工作的忙碌让他成为了“空中飞人”,一年到头不是在飞机出差的路上,便是前往机场的路上。他渴望赚很多钱,便能提前退休享受天伦之乐。 以至于孩子出世的时候,不在妻子身旁;长大后外派工作,很难见上一面;父亲的去世,妻子患癌离开,后知后觉...奋斗一辈子,纵有财权一身却无亲人常伴。 岗村先生定制的娃娃参照的是其妻子不同时期的模样。“这个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瘦瘦的;这是她怀孕的时候,笑起来有了双下巴;这是她30岁的时候,眼角有了皱纹”岗村先生轻抚着做出来的娃娃,略带哭腔地说着。
还曾遇到过定制幼童娃娃的比利时夫妇,出于法律的限制和对“恋童癖”的厌恶,拒绝接单,却在和比利时客户视频通话后,主动申请定制生产发货。 在他们的视频中,是一个绘满卡通人物的房间,有粉红色的儿童床,还有数不清的毛绒玩偶,但却没有孩子的身影。 原来,他们的独生女儿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而年龄和身体的原因已经不允许他们再要一个孩子,一睁眼便会想起已故的女儿,让他们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创造“一个孩子。 再后来,他们收到娃娃后,两人在视频里噙着眼泪说:“这简直跟我们女儿一模一样。”
故事到这里就完结了,或许他还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客户,他们也都有着各种奇怪的需求,但这背后的爱与诚,该怎么说呢? 很多时候我们做事身旁有人会感觉安心,人多力量大或是一个缘由,但潜意识是对陪伴的宽慰。 小时候我们和各种玩具、模型“交流”,长大后,我们养猫养狗,对着它们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分享外人不理解的情绪。不过都是找寻一个陪伴罢了。 在上面的故事里,可以看到感情上的缺失确实是能通过娃娃来缓解。实体娃娃虽然无声无言,但娃友们在设法证明她的人性。当你相信她们在倾听时,你的诉说才是值得的。 面对生命中的苦难,我们时常困窘、不知所措,寄托情感的事物很多,它们能在艰难时光里的陪伴,助你抵御孤独,娃娃不过也是其中一种。
尽管实体娃娃是假的,但她们的陪伴是真的。正如社恐的Andy,失去妻子的岗村先生和失去女儿的比利时夫妇,退而求其次的陪伴,对他们来说已是难得的奢侈。 “实体娃娃是人型伴侣,性只是功能之一” 购买娃娃的买家心理需求往往大于生理需求,寻求的更是精神上的寄托。在未来,实体娃娃或许还会与更高级的AI智能、语言合成,3D打印等等高端技术结合,开发出更能满足人类多样化需求的功能。 你要问实体娃娃的意义在哪?性,陪伴,还是?每一个实体娃娃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谁又知道呢? 存在即合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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